林苑说的那番话,刑景天虽然不相信,但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就很难根除。他警告了林苑,立即回到学校想问问唐芯,却意外地看到了小叔邢西扬的车。
他一走近,就看见唐芯被邢西扬压在车椅上亲吻,两人吻得如胶似漆。即使站在十几步外,刑景天都能感受到车内弥漫的紧张氛围。
这算什么?他刚刚向父母表示要娶她,她转头就与自己的小叔有了亲密关系?
“你在玩什么?”刑景天嘶声道。
唐芯的嘴唇被他弄得生疼,刑景天眼睛通红,像一只暴怒的狮子,在宿舍里的怒吼回荡。
邢西扬是刑景天的小叔?这概率太小了,竟然让她与这位亲戚纠缠在一起。
“为什么不说话?是还没想好怎么撒谎骗我吗?上次是假的吧,根本不是什么训练,我也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,我小叔才是,对吗?!”刑景天抓着她的胳膊,用力摇晃。
被欺骗、被背叛,让他渐渐失去了理智。喜欢的女孩如今在他眼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,而他只是一个傻瓜!
无话可说,也无力辩解,因为刑景天说的都是事实。唐芯默默地流着眼泪。
“你是怎么跟小叔好上的?一五一十告诉我!”刑景天质问道。
“大一那年,我得了全校第一的奖学金,他作为颁奖人亲自给我颁奖。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他。拿了奖之后,他的秘书把他的电话给了我,让我有事找他。”
“所以你知道小叔有钱,就巴结他了?”刑景天怒气冲冲地问道。
“我没有。”唐芯摇头,平静地说着那段不光彩的过去,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,“我一直没有找他。后来我妈生病了,每个月要几万的医药费,我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,求过所有能求的人,但还是筹不出手术费。”
“我妈是我唯一的家人,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世吗?亲戚朋友都不能帮忙,我只好去借高利贷。直到追债的人把我堵在医院门口,我才想到找邢西扬。”唐芯的眼泪滴在刑景天的手背上,有些烫手,让他的怒气稍稍消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邢西扬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,他一天之内就把十几万的欠款都还清了,还给我妈转去了最好的医院,安排最好的医生做手术。我问他,要怎么还,他说,只要我做他一年的女朋友就好。”
刑景天一听,手指突然用力,捏得唐芯的下颚生疼,“所以,你就把自己卖了?”
“那你说,我能怎么办?!”那段日子即使过去了,也如同一道永不磨灭的伤疤,如今又被亲手撕开,露出血淋淋的骨肉,让她疼得难以呼吸。
“把自己像一个***一样卖了,你还觉得很正常,很值得称赞?!”刑景天感到自己真是瞎了眼,用身体换取金钱的女人,哪怕有再冠冕堂皇的理由,都是脏的!
“这个戒指,你不配戴它!”刑景天用力扯下唐芯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,才戴了一天,就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。
唐芯没有一点反抗,甚至手指被他不小心弄伤时,都忍痛地含泪微笑着。
自作自受,痴心妄想,这就是她。如今美梦醒了,她也要笑着说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