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倩羽侧目,也许是独孤冷宸还未来得及直起身体,那娇媚软糯的红唇不经意间擦过了独孤冷宸的面颊。他僵着身体,干咳了一声,匆匆分开。
在长长的甬道上,尴尬的两人相视而立。各自心怀心思,向着宴会殿宇走去,往来的宫人纷纷行礼。独孤冷宸随意抬了抬手应了一下。
凤翎宫内,文武百官跪伏在铺就成的大殿上,迎接着崇武帝孤独冷骏的到来。琉璃盏照亮了夜宴,白倩羽随着众人匍匐在地,她抬头好奇地望着殿中站立的宸王。他的冷素淡漠的俊颜在宫灯的照耀下更显出丰神俊逸。
当崇武帝一身玄黄色龙袍出现在大殿上时,众人整齐划一地高呼:“恭迎王上,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“众卿家平身吧!今日宫宴大家不要拘束!”崇武帝说道。
“谢陛下!”众官吏齐声谢过。
官员们按照品阶依次落座,丝竹管弦声响起,舞姬们翩翩起舞。
来自昌邑国的使节穿着番邦骑装,带着皮貂帽,意气风发地行至殿中,对着崇武帝抱了抱拳见礼。
“昌邑国左鸢、裴黎,参见崇武帝,陛下金安!”他们说道。
“小小外邦蛮夷,见我王上,为何不跪?”礼部尚书耿春秋怒斥道。
使节之一挺直腰板,梗着脖子说:“放肆,小小昌邑国,胆敢如此无礼!”
大司马白晋也怒气冲冲地说:“众位勿恼,裴黎还跪智者,只要在座众人能解开裴黎的题,吾等自然臣服跪拜!”
那唤作裴黎的男人一身黑衣,帽檐下一双鹰眸盯着众臣。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。
白倩羽冷眼看了眼独孤冷宸,心中暗自佩服,他的确沉得住气。
“这裴黎使节口气不小,我倒是想听听他的难题!”崇武帝面色如常,笑容挂在唇边。
“素问北周朝人才济济,国富民强,这染织技术更是高超,裴黎想染一匹布料,不知道可否能有?”他问道。
裴黎说:“我要染的颜色很普通,不是红色,不是黑色,不是蓝色,不是黄色,也不是绿色和灰色,更不是……”
“可是白色?”崇武帝插话道。
“不,连白色也不是!你明白了吗?”裴黎眨着眼睛,“那是一匹我心上的布,不知陛下可否赏赐给外臣!”
众臣议论纷纷,气氛凝重。
礼部尚书耿春秋:“这昌邑国的要求纯属刁蛮,怎么会有这种要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