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我才高二,正是胡思乱想,想象天马行空的年纪。
我把饭菜都倒掉了,只留了盘糖醋里脊。
将它装进保鲜饭盒,携带着米饭和几块巧克力回到房间。
明明身体轻盈,但腿却像灌了铅一样,步伐沉重。
为他忙了一整天,累得连饭都没吃。
正当我准备坐下来休息时,电话突然响了,是「安」。
我满心欣喜地接听电话,却听到暧昧的声音和女子尖锐的笑声。
有些心酸,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,他却在酒店陪着另一个女人。
或许,是我太贪心了吧。
我挂断电话,打开饭盒开始吃。
明明里脊是甜的,却感觉苦涩。眼泪不禁涌出,掉进了饭盒里。
陈默安是个忙人。陈氏集团涉及广泛,他作为继承人,需要处处安排。
与他在一起后,他在集团旗下的游戏公司给了我一个虚假职位。
我虽有其名,但无实权。因此在公司受人欺凌,索性不再去了。
我搬到他的家里与他一起住。
从服饰到家务,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,他的父母三年。
每年只过一个纪念日,他都没能做到。让我一个人孤独地在那个冰冷的地方……
我从未要求过什么。
只是在今天早上他出门前,我要了一束红玫瑰。
满心期待,直到天黑,他却忘得一干二净,只有他的林珊珊在心里。
发现,他离我越来越远,让我不安。
半夜里做了个噩梦,梦见他和我离别,然后无情地离开。我想要追上他,却被困在原地,无法出声。
三年来,我一直做同一个噩梦。
梦境越发真实,清晰。
看着床边整洁的床铺,表明男主人还没归来,我无助地叹了口气。
我早该预料到。
我不爱陈默安,我爱的一直是他。
发现,我已无法为陈默安找借口。
三年来,夜不归宿次数频繁。
他总是以出差为借口,实际上去陪她,我都知道。
但我总是为他辩解,为他戴上初恋的光环。
以前我还自我安慰,但现在真的找不到理由了。
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,是一张检查单的照片。
细读检查单,孕周16周……患者姓名……林珊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