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刚要劝说,就听到隔壁传来了救命声,而酒店的安保迅速破门而入,控制住了现场。
呼救声,原来是从隔壁传来的。
乐团众人一时愣住。
尤娜还想要留下,却被柳翡强行拖走:“她已经是成年人了,她的私事,她自己会处理,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,我们就在门外等候。”
乐团的其他成员有些不服气,有些想阻拦,但总算是决定了,他们把右繁霜拉出去,交待了一番,然后在走廊上等待。
右繁霜再次看向酒店房间的门,深吸一口气,然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陈晏岁躺在沙发上,已经喝得酩酊大醉,像一团烂泥,表现得异常暴躁,情绪不稳定。
右繁霜不知为何,心头在那一刻感到无法呼吸的压抑。
阿言即使在病重之时,面对再绝望的困境,也决不会轻易放弃。
陈晏岁,与阿言截然不同。
他们之间的差异如此之大,以至于现在只要看到陈晏岁一眼,她都感到在侮辱阿言。
她拿起自己的包,正准备离开,但陈晏岁却抓住了她的手腕:“右繁霜,你根本不喜欢我,对吧?”
右繁霜看着他,轻声说道:“是的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表达,她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她曾幻想能找到一个和阿言相似的人。
然而,他们只是外表相似,再也不可能有另一个像阿言那样的人。
认为他和阿言相似,就是对阿言的一种侮辱。
她不应该因为他看起来像阿言,而对他心软。
陈晏岁听到她的回答,心头不停地颤抖。
右繁霜起身要离开,他却生气地说道:“你以为我喜欢你吗?我看到你这张毫无表情的脸就觉得厌恶,还要用这张脸去模仿她,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?”
右繁霜转过头,眼中泪光颤抖地看着他:“你也很恶心。”
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走出酒店,却不知为何感到心情沉重。
陈晏岁闭上眼睛,胸中充满郁结。
右繁霜捂着心脏,一股酸涩从心脏蔓延到鼻子。
似乎心脏病的继承者,就是她。
但唯有她,是真真切切地失去了她的心脏。
她奔跑着迎着风,不知跑了多远,才渐渐将心中的酸涩释放,但她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废弃的游乐场。
她眼眶一热,不敢停留,便近回了家。
李月娟不在家。
工作日的晚上,她一向不在家。
右繁霜回到家翻找以前的东西,想着顺便带走,却翻出了一封贴着澳大利亚邮戳的信。
信中的内容和照片掉了出来,她无意间捡起,但这一刻,仿佛失足坠入了深渊。
她的手颤抖不止,面色苍白,心脏几乎要破胸而出。
她颤抖着手打开了折叠的信,上面写道:“霜霜,展信佳,澳洲十二月份的阳光灿烂,黄金海岸非常适合日光浴,很多女孩子都在这里晒成了黑珍珠,我想象你也会晒成黑珍珠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,霜霜晒成黑珍珠,一定会与众不同,散发出耀眼的光芒。可惜,我还不能自由行动,不然一定会带着你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