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挺希望你死的。你死后,顾锦朝没有人庇护,我就可以继续照顾她了,反正我不在乎。但是那天她被掳走后,你却来找她。我突然觉得……要是你真的死了,顾锦朝肯定会很难过的。无论我做什么,都不能再给她找到另一个你。”说完这些,他好像轻松了些,又有些自嘲。
即便是他心高气傲,从来不向别人低头,他也不得不承认,你这个人……是真的不能替代。
“我话说到这里,你看着办吧。”叶限说,“你没有兵权,如果真的和张居廉正面冲突,难免会处于下风。郑国公的私兵兵力不如我铁骑营的一半。在兵部里,他的势力也不如长兴候家深厚,他应该帮不了你太多的。”
陈彦允低头喝茶,轻声问,“世子爷想不想让长兴侯府恢复往昔荣光?”
叶限皱了皱眉,一时不明白陈彦允的意思。
这应该是他在劝陈彦允吧!陈彦允就算因为别的考量不想与他结盟,总该因为他手里的兵权妥协一些。叶限自己对顾锦朝无能为力,但至少能保陈彦允的性命。
“我很愿意与世子爷结盟。”陈彦允却说,“但不是以顾锦朝的名义——并不是因为嫉妒。世子爷说因为顾锦朝才来帮我,但是顾锦朝是你什么人呢?她是我的妻子,所以我愿意冒生命危险也要保护她。但你却没有立场,如果你感恩之情不再了,反咬我一口怎么办呢?一个随时可能变卦的盟友,我恐怕是无法信任的。如果世子爷没有别的缘由,就请不要插手了。”
叶限被他这么一堵,差点说不出话来。他有些不悦地说:“陈彦允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世子爷觉得到了这个关头,我还能做什么?”陈彦允笑了笑,“我并不想和世子爷为难,但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,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。”
“如果世子爷是为了长兴侯府复兴,为了给你父亲报仇。我会等着你的命令。”陈彦允轻声道,“当年萧游设计你长兴侯府,你难道认为你只是他和睿王的棋子?世子爷有远大志向,承受苦难也是为了将来的复仇之路。世子爷好好想吧,我就在这里等着你。”
叶限思考片刻,面色渐渐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