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身去黄悠悠家的路上,萧厉感到十分无聊。微博上充斥着吴严峰的新闻,经过一整天的传播,现在已经演变成揭露吴严峰私生活的话题。有人声称他经常光顾观塘路的夜店,还编造说他在那里“捡尸体”,将喝醉的女孩带回家。还有人说吴严峰喝酒后会调戏女生,在几家顶级夜店都是常客,真假难辨。
下班高峰期,绕城公路堵成一条长龙,萧厉觉得和阎非这样的人一起堵在路上简直是一种折磨。为了缓和气氛,他开玩笑说:“你上次看到我舍生取义,会不会觉得我还挺有用的?”
本以为这是个好话题,没想到阎非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上次的行动,即使是普通刑警也难以做到,你有什么胆量可言。”
网红案结束后,段局为此找过他一次。一开始段局老头看笔录时没仔细看萧厉的部分,后来才意识到他们几乎导致“七一四案”的受害者家庭遭受巨大打击。那天下午,阎非被叫到办公室受到痛斥半小时。
萧厉被阎非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:“就算不发奖金,也不能阻止我在微博上表扬自己吧,太不识好人心了。”
“表扬你,然后告诉全周宁,警察用一个普通市民当诱饵,让他差点丧命?”阎非压住火气说,“我没跟你计较上次的事,但如果你再做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事,后果自负。”
“哈,那如果我不去钓鱼,你们就准备让监控看到瞎子?”尽管之前的事萧厉也知道自己不全对,但阎非这种态度让他更生气,他费力克制住没骂人,冷笑说:“好,以后你说往哪边我就往哪边,行了吧?”
阎非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。萧厉原本好心情被搅乱,懒得再说话,暗暗发誓等到有足够的素材,一定要将这个临时顾问的牌子甩在阎非脸上,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父亲对不起自己。
接近晚上八点,阎非按照姚建平给的地址找到了黄悠悠的家。警方在黄悠悠身上没有发现任何钥匙,除了一张证件外别无他物。两人上了四楼,因为地处偏僻,这里大多数的住户已经搬走,楼道里黑漆漆的没有人报修,萧厉不得不打开手机灯才能看清前方。
走了一半,阎非拉住萧厉,小心地摸索上四楼的铁门。与上次的情况不同,黄悠悠的家门没有上锁,也没有停电。阎非找到门口的开关,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,空无一人,萧厉看到桌子上一排熟悉的药瓶,是治疗抑郁症的药物。
“这些是用来治疗抑郁症的药物,她可能经历过什么创伤,三次自杀也不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