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礼礼最终还是被带走了。
贺覃虽然百般不愿,但也只能勉强答应,不是因为夏定的权势,而是因为夏定说他那里的条件更好。
贺覃还没有达到能够随意调动力量去医治姜礼礼的地步,但夏定不同。
贺覃可以看出来,夏定对姜礼礼真的很在意和疼爱,这也意味着他会竭尽所能,让姜礼礼醒过来。这样一来,姜礼礼醒来的机会又增加了一分。
虽然他们还未离婚,在名义上仍是夫妻,这一点,即使夏定再有能耐,也无可奈何。
这次,贺覃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能力渺小,为了姜礼礼,他必须更加努力,让易家更上一层楼,否则,夏定的权势就能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贺覃跟在他们身后,看着落后夏定半步的陶质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这个男人刚刚说的话,无异于宣战。
明明白白地表明,他对姜礼礼的心思不单纯。
贺覃看着被送入防弹车的姜礼礼,突然快步上前,看着夏定的眼睛说:“夏伯伯,您可以带走清优,但我以一个丈夫的身份要求,我有随时去看她的权利。”
陶质在一旁,脸上依旧挂着让贺覃不悦的笑容。
夏定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:“可以,到时候我会让人给你办通行证。”
贺覃松了口气,但陶质的笑容却变得淡了一些。
疗养院门口停着三辆车,夏定坐上了中间的那辆,也是姜礼礼所在的车。
陶质转身欲走时,贺覃开口说:“姜礼礼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子。”
陶质突然转头,压低声音说:“所以,一张结婚证就让你有了伤害她的底气,是吗?因为她爱你,你就觉得她永远属于你,对吗?”
贺覃眼神微变,紧闭嘴唇没有回答。
陶质上前一步,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和无尽的怨恨:“事实证明,姜礼礼她爱错了人,而你,只是一个依靠她爱而肆无忌惮,不懂感恩的人。我倒想看看,夏伯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,还会对你如今天这样吗。”
陶质的话让贺覃心头一震。
曾经的一切无法抹去,他对姜礼礼的冷漠是事实,他与何婵有过绯闻也是事实。
姜礼礼在他面前放弃生命也是事实。
种种迹象摆在眼前,他的胜算几近于零。
陶质不再笑,脸上只有冷漠和讥讽:“爱情这东西最不靠谱,在开始时别低估它的威力,在结束后别高估它的余波。对了,听说苏总还有个私生子即将出生,你有资格说自己是姜礼礼的丈夫吗?”
陶质的话语如利刃,贺覃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