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轻颜见到男子的脸,立即就忍住了眼中的泪水。为了抑制住眼泪,她深吸了一口气,结果岔到了肺里,忍不住打起了嗝来。
男子回头一瞥,正好看见阮轻颜打嗝,还在抽泣,她小巧的鼻尖动了动,即使是鼻尖上的小痣也显得格外可怜。阮轻颜这副委屈的样子让男子的眼色变了变,突然捂住胸口咳嗽起来。
“大哥!”
“宴儿!”
离老夫人和离元邦紧张地看着离宴,发现他的嘴角竟然咳出了鲜红色的血。
“邦儿,快,快去请刘大夫来!” 离老夫人看到离宴咳血,紧张得皱纹更多了。
“不是说只要不激动就没事吗,怎么又咳血了!” 离元邦也有些慌张,他瞪了阮轻颜一眼,“都是你惹的!”
阮轻颜被责备得有些莫名其妙,平时大表哥与她并不亲近,甚至见到她就走,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大表哥什么!眼见离元邦就要朝门外冲去,阮轻颜忙拉住了他的衣角。
“二表哥,你快把大表哥抱到床上去。”
离元邦一愣,想要拽回自己的衣服,“这个时候你还添乱!”
“我没有添乱,你若不听我的,大表哥未必能等到你找来大夫!”
阮轻颜的话虽然夸张,但她发现离宴的病情确实很严重,再拖延下去对他的身体极为不利。
此刻,离宴的咳嗽越来越剧烈,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,一张白皙的面孔因为窒息而变得绯红。
“春月,去把我的银针拿来!” 春月立即应声道,“是”,一溜烟跑到马车上翻出了阮轻颜的银针。
阮轻颜也没闲着,她伸出白皙的柔荑,握住了离宴宽大的手掌,在他的合谷穴上按摩,随后又在风池穴、大椎穴等几处穴位按摩了几下。
她静静地半跪在离宴的轮椅边,离宴低头正好看见她认真的样子,深邃的眼眸里映出眼前人的影子,泛起了点点涟漪。但当阮轻颜望向他时,他又很快地扭过头去,没有让任何人看出端倪。
此时,没有人注意到,暗处的两个人影正在交换眼神。
一个长相清秀的黑衣男子对着另一个人挤眉弄眼,似乎在暗示:“怎么办?要不要出手?”
另一个络腮胡的男人好像没看到他的示意,面无表情。
看到阿默没有反应,阿多用眼神示意:“表小姐要是伤害了主子该怎么办?她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,不可能治好爷的病。我在这里等着,你快去找大夫来!”
阿默仍然没有理会他,一动不动地守在那里。
阿多简直要急疯了,主子的情况不妙,每次发病都得受罪。他真服了这位表小姐了,难道主子和她八字不合吗?每次接触她,主子的病就会加重!
他咬了咬牙,正打算离开,却被阿默揪住了衣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