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小姐,您父亲得的是慢性肿瘤,原本有七成机会能治愈,但可惜的是,早期未能及时发现,导致病情加剧,手术后只能保证好好调养,最多半年内能康复。”
父亲的主治医生谢安如此说道。
沈岱溪不知怎么走出了办公室。
她的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沉重。
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,外面阳光灿烂,她却感觉浑身冰冷。
不知不觉来到了养父的病房门前。
透过玻璃窗,她从外向里看。
父亲身上插满各种管子,脸上有呼吸机,头发几乎掉光。
全身消瘦如柴。
房内,傅常安似乎感觉到了沈岱溪的目光,转过头来,唇边苍白无血色,却笑了笑:“挽挽来了啊……”
沈岱溪捂住唇,不让自己哭出声音。
傅常安看向她,微笑着抬起手,沈岱溪推开门,握住他的手,声音哽咽:“爸……”
他是世界上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。
“嗯!”病床上的老人明明被折磨着,却依然温和安慰她,“挽挽别哭,爸爸还在。”
沈岱溪在病房陪了养父很久。
直到太阳西下,她才离开病房。
昨天刚下过雨,医院外走廊清新宜人。
她无目的地在走廊上走着。
两位护士走过,不经意间说着话。
“刚才那是白奚薇吧?真的比电视上还漂亮!”
“旁边的男人是谁,看起来好帅!”
“最近白奚薇不是一直和时大总裁传绯闻吗?难道那个男人是……”
沈岱溪听到这个名字,神色一动,停住了脚步。
她后面的两人对视一眼,“白奚薇和时少一直被八卦,难道要隐婚生子?”
“时少不是几年前就结婚了吗?”
“只是传闻而已!时少这么多年在外面玩女人,说不定哪天就把她踢出时家!”
“对啊,白奚薇也许是唯一能配得上时少的女人!”
……
声音渐行渐远,剩下的话沈岱溪已听不见。
阳光照在她侧脸上,她却感到手脚冰凉。
过了一会儿,她僵硬地动了动,拐角传来脚步声。
一个男人从拐角处露出,沈岱溪转身落荒而逃。
“站住!”男人冷冽的声音带着怒气传来。
沈岱溪脚步未停,男人攥住了她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