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,她搅动着手中的手帕,勉强笑道:“老夫人,这样做未免不太妥当,这些都是您珍藏的东西呢。”
那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,她几乎没怎么看过,怎么能都给这个丫头,越想李氏越觉得心疼,便向江婉容使了个眼色。
江婉容心中暗自一笑,她正犹豫着该如何提及此事呢。
“祖母,这些东西太珍贵了,孙女心有愧意。婉容有三个妹妹,我若得到而她们没有,恐怕将来会埋怨承恩侯府的不公。”
李氏听了这话感到欣慰,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,还能为她的两个女儿着想,但为什么会把那个庶女也带上。
“她们我会有所安排。”
“我觉得容姐说得有几分道理,不如这样,容姐是府中长女,我从公款中拿一千两银子去珍宝斋,为她置办头面和首饰。这样容姐既有面子,老夫人您也不用动用私人财产。”
这个主意太好了,把那些东西都留给她的女儿。想到这里,李氏笑容更加真诚起来。
江婉媛听了一千两银子,有些诧异,有些不满地从后面扯了扯李氏的袖子,被李氏直接瞪了一眼,撇了撇嘴之后没有说话。
江婉容看着母女两人的动作,不知道李氏能否继续保持笑容。她心里恶意地一笑,露出一个浅笑,她的容貌虽不是绝世美貌,但笑起来别有一番韵味,让人目不转睛。
“不必了,我记得我母亲临终前,说要将她的陪嫁都留给我和乔哥,我带走那些就行了,不用府里多花银钱。”
李氏瞪大眼睛,脸上露出来无法掩饰的震惊,然后慌乱地摸向自己的鬓发,试图冷静下来。
老夫人思考片刻,“这样也好,我记得你还小,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就交给你母亲打理。李氏,你改天把这些东西送过来。”
“儿媳……”李氏原本还想解释一番,但抬眼却触及到老夫人的目光。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,似乎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,看清所有的事实。她的身子猛地一震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儿媳明白了。”
老夫人说完话,觉得有些疲倦,由嬷嬷扶着离开。李氏心不在焉地想着嫁妆的事情,深浅不一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江婉媛本来就不喜欢她,冷哼一声,也跟着李氏回去了。
只有江婉清留下来,羞怯地问她,“姐姐真的要嫁去镇国公府吗?”
绯珠从外面拿来一件狐狸皮大氅,给姑娘重新围了一圈,又塞了一个热水袋进去。
江婉容自小体寒,刚刚说了那么多话,指尖都冰凉。现在窝在暖洋洋的大氅里,她的心情好了一些,随意地回答:“应该是的。”
她转而想起什么,低下头把头发缠在手指上,笑着说:“我曾偷偷见过陆家三郎一面,我……我是喜欢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