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沐心和周灵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职业齐膝短裙,都戴着黑纱。不同之处在于,周灵的头发盘上去,显得干练精致,而宋沐心的头发披在肩膀上,多了一些柔美感。出门前,江睦熙特意让佣人整理了宋沐心的头发,这样,至少黑纱下的样子不会显得那么呆板。
“她怎么也来了?”周灵不以为然,手指在袋子上的力道加大了许多。
“别多管闲事。”江睦熙有些不悦地看了周灵一眼,然后专注地对宋沐心说:“待会儿磕头时,声音大一些,明白吗?”
宋沐心全身的神经骤然绷紧,腿也开始发抖。
周灵却露出得意的笑容,心想,你害死了思思,他们又怎么会放过你?
签到处已经没什么人了,只剩下两个接待人员,他们的脸色都十分沉重。周灵签了自己和江睦熙的名字,正想签宋沐心的,江睦熙摆了摆手,“她的名字不用写。”
接待人员将白花别在他们的袖子上,到宋沐心的时候,刻意地打量了她一眼。
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脸啊,巴掌大小,面容姣好,五官精致,肤如凝脂,面色苍白配上有些空洞的眼神,却显得格外可怖。
接待人员的手都抖了一下,周灵看在眼里,心中暗自记住。等到江睦熙和宋沐心走后,她故意整理了一下服装袋,有意无意地说:“表妹真可怜,若不是有些狐媚之人心狠,她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死了呢?”
“什么?”门口的接待人员都变得兴致勃勃。
周灵装作自己说漏嘴的样子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半带威胁的口气说:“风吹一边倒,现在谁的势力大,我们就要听谁的。”
周灵提起东西就走,因为江睦熙带来的事情让她感到愉悦。只要他俩去向周岩问好,宋沐心就别想回去了。
室内充满了香味,浓得像是在掩盖其他怪异的味道。周灵的遗体放在最中间,背后的台子上摆放着她生平的照片,四周都是鲜花,花圈散发出来。
周母已经哭成了泪人,被其他太太们簇拥着安慰。周岩正在招呼客人,但短短几天,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。
江睦熙带着宋沐心走到周岩面前鞠了一躬,“舅舅。”
宋沐心进来时审视周遭的情况,猜测眼前的人就是死者的父亲。她也连忙鞠了一躬。
周岩面露疑色,“这位是?”
“我的秘书。”江睦熙答道,脸上看不出说谎的痕迹。
宋沐心对此感到诧异,她心想,怎么会是秘书?他不是叫我来赎罪的吗?难道不是吗?
周岩顿了一会儿,也没有多问,摆手示意他们去给周思维上香。
宋沐心走到周思维面前,尽管她的遗体被鲜花遮挡,但照片上的样子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