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顾南枝真的只看重别人的外貌,连痛苦都能忍受。
而是因为他鬼魅般地出现,一按手就放在了秦子维的肩膀上。
“啊啊啊——!”
秦子维的叫声比之前断腿时更为惨烈,他倒在地上,浑身抽搐。
严家的血脉是如此狂暴,是最热情的火属性,越是天才,灵力越是霸道。
被这样的灵力入侵,如同被烈焰燃烧,和情感蛊带来的痛苦不相上下。
此时,秦子维涕泪横流,丑态毕露。
没有人像顾南枝那样在承受剧痛时面不改色地忍耐和保持镇定。
就在这时,一个漆器盒子从秦子维的衣服里滚了出来。
漆器盒子颜色深沉,质感厚重,花纹看起来复杂而又神秘。
盒子在地上滚了一段距离,然后抖动了几下,盖子被从里面顶开了。
“那不是……情感蛊的盒子吗?”
有见识的人已经认出来了。
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,一只花纹艳丽的虫子扭动着身体从盒子里爬了出来,挣扎了片刻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。
随着情感蛊母的死亡,顾南枝身上的疼痛瞬间消失。
在这个铁证面前,再没有人怀疑情感蛊的存在。
“天哪,她是忍受了情感蛊发作的痛苦?”
“难怪刚才吐血了!我还以为是严十小姐打的呢!”
连严靳都稍感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秦子维只是一个书呆子,哪里可能得到南疆蛊宗的虫子。
严靳原本是想揭穿她的,却没想到情感蛊竟然真有其事,这蛊虫的来历,值得深思。
顾南枝抬起头来道谢:“多谢小爵爷出手相助。”
严靳语气淡漠地说:“舍妹鲁莽,多有得罪。”
他递过一个印着莲花图案的瓷瓶给顾南枝:“这是伤药。”
严染一看到这瓶子的样式就急了,“堂兄!就那么一点小伤口,再等一会儿都会自己愈合!何必用上玉露膏?”
对付顾南枝脸上那点小伤口,玉露膏简直是杀鸡用牛刀。
严靳说:“闭嘴。”
严染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。
顾南枝天资过人,自身恢复力也极佳,脸上的伤已经止血了。
但她接过了玉露膏,毕竟严家世子出手,有所准备是必要的。
严靳抓住严染的后衣领,淡淡地说:“打扰了,告辞。”
这时门口传来了清脆的笑声,“你们别急着走啊,顾九小姐受情感蛊侵害,伤了脏腑。毕竟曾是你的未婚妻,还对你情真意切,你就这么不管?”
说话的是个双眼如桃花的年轻人,眼中带着戏谑,对于搅局似乎毫不在意,他就是言家少爷言祈。
严靳皱了皱眉,“多管闲事。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?”
顾南枝简直觉得羞愧至极!
刚才言祈的话简直是在羞辱她。
她情真意切的形象可不能崩溃啊!
顾南枝只能强忍羞愧,情真意切地说:“这次的事情虽然不是我的本意,但确实对小爵爷失礼了,以后顾九定当登门道歉。小小的内伤无需挂齿,不敢再麻烦小爵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