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子铭依然是不分昼夜地工作,因为一旦停下来,他就无法控制自己去想江笙,想着那个女人在背后和程瑾偷偷交往的事情。
他只能不停地工作,同时命令手下不断地搜索江笙的下落。几乎每天,他都是深夜才睡觉,早晨醒来。
他的卧室对面是书房,每次回房间时都会看到半掩的书房门。里面漆黑一片,有些让人不适应。
很多个深夜,他都能看到书房里透出的灯光,以及灯光下瘦削的身影。每次因为厌恶,他和她发生关系时都会把她折磨得筋疲力尽才算完。
然而,她每次都会爬起来,躲进书房里点灯加班,不知道在做什么。
推开书房的门,霍子铭走向她常坐的桌子。桌上放着厚厚的三叠资料,一叠是关于营养食谱的,上面整齐贴着彩色的便签,标注着各种调理脾胃的食谱。
第二叠是关于肾病的资料。霍子铭的手下意识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,难道她知道他的身体状况?但这是不可能的,只有他的父母和主治医师知道这些。
第三叠是她工作的法律文件,但最上面放着她手写的离婚协议。上面写了五六张,每一次写到“因双方感情破裂,已无和好可能,现经夫妻双方自愿协调达成一致意见,订立离婚协议”时,她的字迹就变得凌乱,然后被划掉。
旁边还有晕开的水痕,她是哭了?霍子铭手指收拢,纸页被握出了褶皱。
这些,都是她为他做的事情吗?母亲说如果他知道江笙为他做过的一切,一定会后悔。但这些只是几份食谱和几张离婚协议,这就算是付出吗?
他想起每天中午吃的“员工午餐”被她掉了包的事情。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了……